到头来我还是很把她那句话放在心上……但还是没必要纠结太多。我将这些抛之脑后,随便去臆断一个人所述的……我做的实在是太过分了。我为什么会这么认为呢?或许……无可救药的只要有我一个就够了。
我并没有午睡的习惯,但那也是从前的事了。毕竟在从前,醒来,活着都会发生好事。而现在,这些知觉和反差只会让我痛苦,所以……在必须活着“赎罪”的时候,不如在梦境中寻求释然。
只是我要赎罪什么,到现在也没有搞清楚。是小时候没有珍惜与自己真正父母的时光,还是没能拯救“她”。
我为什么会说出后者……这个想法在最近出现的很频繁,一个不明不白的“她”,我的能力似乎总是有一个模糊不清的轮廓。还有那些像湖面的星屑一样……散开的光,还有一句,始终回荡在我脑海里的话:“遥……就算没有我也要好好的活着哦。”
“无论世界是多么糟糕,无论它对你是不是仅存恶意。只要有邂逅和故事,交织成美丽的事物,它就一定会变成透明的纱披在世界身上。嗯,如果下一次还能再遇到遥……我不会再放手了,我们之间,再也不会是悲情故事。”
这句话……到底是谁对我说的,这捉摸不定的一些空灵印象,似乎很深刻,但又让人找不到源头。
所以,无论我怎么回想都找不到答案的话——我能做的也只剩放弃了。
床总是有一股奇异的力量——当靠近它的时候,总会不自觉的想要躺下,并升起厚重的昏沉感与倦意。这些我早便习以为常,可是对于从前的我或者活得很充实的人,这或许是很新鲜的体验。
音乐在令人入睡和安心的领域中,算是重要的一员——至少对于我来说,它是睡眠的最好调料。而奇怪的是,我对于流行的、欢快的、带有歌词的音乐大多都是带有反感。我更喜欢安静的纯音乐——因为它们是世界上最美丽的语言,传述着最美丽的故事。而在悲伤之时,听温柔的曲调,却意外的会让你更想哭——像是受人安慰后,心中的委屈却被放大了一样——对于情绪的释放,我很喜欢它们,它们愿意听我倾诉,并真正的给我带来美好的错觉。
我很快,便合下眼睡去了。迷迷糊糊的被拖入奇怪的并未褪去深渊,异样的真实感——黑与白的空间、诡异的男孩,他们串成一切的线索,似乎都在解释“她”,但又刻意不告诉我真相。我愈来愈质疑一切……疑问像是被大脑量产一样不断出现。模糊、近似的线索堆砌在一起 几乎起不到任何作用,我的头变得很痛。
睁开眼时,已经是21点了。醒来后却发觉困倦感并未褪去,反倒是加重了疲劳。一觉醒来后肚子也空了,唯一的打算就是煮了饭继续睡去,毕竟醒着也没有意义。我摘下了耳机,没有音乐的世界显得有些空荡,让我不太适应。
柜子上剩下几盒公仔面,我将它们的包装膜撕开,透明的塑料膜状物被拉力扯开、扭曲、然后破裂、毁坏——最后,像屹立在战场上的破旗一样飘曳在空中。
然后摆在厨房的灶台空处,烧开水倒进锅里,继续吸热的水不断沸腾着。我将面饼逐个放下,它们缓缓的散在水里,像是对希望撒开手一样绝望的人们,已经没有力气再抓住什么了。然后慢慢地搅拌,混在一起,我撕开调料包,黄色微橙的颗粒从调料包倾泻下来,溶解在水中。剩下的是配料包,做法也与先前一样——但这些显然不够,我将冰箱中剩下的牛肉迅速的切成片,我的刀工算得上娴熟,所以切得很薄,显得剔透而诱人。我稍稍渍上一点蜂蜜,一起下了锅。
这锅公仔面,显然还渲染上了一些困意,煮的缓缓的。香味扑鼻,在我的嗅觉感官系统中游走,勾引着我的欲望。
我盖上锅盖,在沙发上躺一小刻钟,约莫是五分钟。
时间到了,我便熄了火,等锅平息,然后揭开锅盖。雾气覆盖住我的眼睛镜片——白色蔓延到我的整个视觉。
等到恢复正常,不会是白色的模糊,我看清了面的成色,汤上漂浮着些油和肉片,黄色勾起人的食欲。
面在里面散开,也有的稍稍聚拢,我拿上两个大碗,将它们盛上去。香味比刚入锅时要浓的多。
我的肚子饿得有些厉害,所以迫不及待要去吃,入了口,咸味正好,面也绵绵的很好吃,但其实公仔面,我更喜欢吃硬的,只是这样——让我更觉得自己是在做饭。味增汤的味道一如既往的让人难以抗拒,还稍稍带着写甜味。它们是齐心协力的部队,尽全力轰击着我的味觉。肉的话,因为渍过蜂蜜,而且切得很薄,所以感觉很嫩,簌簌的就消灭光了。
很快我吃完了全部,吃完饭,肚子饱后就会去让人犯困。我想拿本书看,但想想还是算了,我将她的电话号码存进手机,无意识的按下打通。
我瞳孔似乎缩了一下,心跳变得有些快,热和辣的知觉漫上我的耳根。
“你好。我……过来……打个招呼。”
“啊——遥,你好啊,正好,来陪我说说话吧。”
我似乎遭了个霹雳,挂断了电话,思维变得错乱而毫无逻辑。脸上还留有余温。
“我是怎么回事……”
算了……不去思考这些破事。
我躺回床上,很困倦的刚才、很困倦的公仔面、很困倦的床,很困倦的一切……现在一点也不困倦的我,始终都睡不着,翻来覆去。
“我到底……是怎么回事!”
或许现在,我陷入了一种很复杂的状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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